紅樓夢與浮士德
歐洲精神與東方文化
儒釋道
最近重溫紅樓夢,覺得曹雪芹的紅樓夢真是中華文化的縮影,正如歌德的浮士德描述了歐洲人的理性精神
先說中華文化,中華文化有兩個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時代,一個是春秋戰國時代的諸子百家,儒家道家便是這時代的結晶。另一個中華文化的燦爛時代,便是魏晉南北朝的亂世,印度佛學經由今日新疆,來到長安,演變成了漢化的佛教,尤其是禪宗。
儒釋道三家是中華文化三個大支柱,紅樓夢便以這三個大支柱為骨架,一個空色無礙的和尚,一個來回天上人間的道士,道士帶著一塊女媧補天時,被遺棄在青埂峰下的石頭,來到繁華溫柔的儒家榮寧國府,而演譯出紅樓夢的兒女私情故事。
兩個女人
榮寧國府主要是林黛玉, 薛寶釵與賈寶玉的兒女私情故事,賈(假)寶玉這塊玉是假的,賈雨村是假的,真的甄(真)士隱已隱去,紅樓夢只是一個幻夢.(紅樓夢第一回:甄士隱夢幻識通靈,賈雨村風塵懷閨秀).幻夢中的兩位女主角:林黛玉多愁善感,尖酸刻薄,孤高隨性,空虛飄渺,是儒教社會的叛逆悲劇人物;薛寶釵行為豁達,城府深嚴,安份隨時,端莊賢淑,是完美的封建儒教社會女性。林黛玉與薛寶釵是個性完全不同的女性。我們把林黛玉說成感性[pvP(p)]的個性,把薛寶釵說成理性[a'vA(a')]的個性,感性與理性的磨擦,便會激起美麗的火花[pvP(p)]^[a'vA(a')]→T1 。這些火花在賈寶玉身上又激盪出紅樓夢裡色An與空In的迷惘。
異鄉人賈寶玉
現在我們來看看賈寶玉所居住的榮寧國府,是一個怎樣文化的地方?他的父親賈政說:“把四書講明背熟是最要緊的”,薛寶釵也勸他:“就不願讀書去考舉人進士的,也該常會會這些為官作宰的,談談講講那些仕途經濟的學問”。然而跟這些官宰來往,讀儒家的書,考封建的試,一切一切虛偽的外表,不是真誠的內心,卻是賈寶玉所最痛恨的,他直罵“釣名沽譽”、“國賊祿鬼之流”,然而他所住的詩禮簪纓之族、花柳繁華地,便是這種氣芬,這是無法逃脫的現實,在儒教家庭,封建社會,賈寶玉只能是存在主義說的異鄉人。
賈寶玉異化在大觀園中,在天真浪漫的女兒圈內,在嬉笑無邪的胭脂溫柔鄉,他分享分憂女兒的歡樂與憂愁,他同情丫頭的遭遇,他在女人的靈魂內找到感動,在紅樓夢紅塵的女色中,賈寶玉得到暫時的清爽,正如叔本華說的,在美中暫時忘了痛苦.賈寶玉說:“女兒是水做的骨肉,我見了女兒便清爽”。然而這女兒是要離開的,林妹妹走了,可卿走了,元春姊走了…。大觀園的美感是短暫的。榮寧二府正在衰落。短暫的美感,不能徹底解決人的問題.
榮寧二府
大管家王熙鳳的怠倦,王熙鳳“這兩日比先又添了些病,所以支持不住 ,便露出馬腳來了。”
賈璉向丫頭抱怨說“這兩日因老太太的千秋,所有的幾千兩銀子都使了。幾處房租地稅通在九月才得,這會子竟接不上。明兒又要送南安府裏的禮,又要預備娘娘的重陽節禮,還有幾家紅白大禮 ,至少還得三二千兩銀子用,一時難去支借。
王熙鳳說:“昨晚上忽然作了一個夢,說來也可笑,夢見一個人,雖然面善,卻又不知名姓,找我。問他作什麼,他說娘娘打發他來要一百匹錦。我問他是那一位娘娘,他說的又不是咱們家的娘娘。我就不肯給他,他就上來奪。正奪著就醒了。”(74回)
王熙鳳叫平兒:「把我的金項圈拿來,且去暫押二百銀子來 送去完事。」賈璉道:「越性多押二百,咱們也要使呢。」鳳姐道:「很不必,我沒處 使錢。這一去還不知指那一項贖呢。」
榮寧二府的衰落,象徵著曾經繁榮過的中華儒家文化的式微,中華文化到了宋明,無論是朱熹的理學,還是王陽明的心學,都只是
歐洲文明的自強不息
相對於東方大一統的宋元眀清,歐洲正是徳意志神聖羅馬帝國開始瓦解的時代, 拿破崙征戰,哈士堡王朝亡
我們前面也說過.
我們看看浮士德,浮士德的情人
浮士德還是一直奮鬥下去,一直到他年老,挖渠
賈寶玉的頹喪